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鴻海集團董事長郭台銘於417日宣布角逐2020年總統國民黨黨內初選,無疑地對臺灣選舉情勢投下了震撼彈;臺灣現今已有許多沒有政治背景的人投身政治,這種人被稱為「政治素人」,而素人政治早已不是罕見的現象,放眼全球,素人政治的現象著實有我們探究之處。

 

【厭舊而則新,終結政治局勢】

冰島有著四黨體制的政治生態,2010年卻改變了長年的傳統。冰島知名喜劇演員Jón Gnarr2009年為了諷刺當時的政治形態,與一些搖滾樂手、家庭主婦和是建築師,成立了「最棒黨」,純粹作為諷刺時政的玩笑。

最棒黨在2010年參與選舉,並以提供免費毛巾、引進北極熊和興建迪士尼樂園為政見;最終卻贏得了34.7%得票率,並在市議會15席中得下了6個席次,改變冰島長年的政治形態,成為最大黨,黨主席Jón Gnarr也成為首都雷克雅維克市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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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洛伐克長期被認為是歐盟東歐國家中,問題最少的國家之一,在方向黨執政的幾十年,斯洛伐科都處於經濟增長。但是,一場揭弊記者遭謀殺的事件(2018年2月,著名記者Jan Kuciak與其未婚妻在家中遭槍殺),瓦解方向黨長期的穩定形象,也讓2019年3月30號斯洛伐克選出了首位「素人女總統」—自由主義派律師Zuzana Caputova。

2019年4月21號烏克蘭總統由諧星Volodymyr Zelenskyi當選,毫無政治經驗的Volodymyr Zelenskyi最廣為人知的事蹟就在烏克蘭電視劇《人民公僕》中,飾演一名意外當選總統的老師,他也著實地由「演總統」轉變為「真總統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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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島的人民對長期的四黨惡鬥感到厭煩,因此選擇最棒黨終結現下的政治形態;Zuzana Caputova以公開、直接地發表談話,讓斯洛伐克的人看見近乎30年來未曾見過的政治透明;烏克蘭人民受夠了一直由主宰政治精英的時局,讓Volodymyr Zelenskyi靠著「受夠了」贏得總統大選。

從上述的事件中可以得知,素人能在政治界佔有一席之地,說明了人民對於政治現況的不滿與厭煩,而素人的出現,提供了新的選擇,讓選民不需要做與過去相同的決定。

 

【素人坐大位,是好或是壞】

無論是冰島、斯洛伐克、烏克蘭或是2016年由川普擔任總統的美國,選民在乎新人新政黨的政策是否能切中人民需求、是否有能力改變現況,政治素人的一舉一動皆會被放大檢視。

Jón Gnarr在擔任冰島首都市長時,幫助城市負債由黑轉紅,更提倡各樣的環境與社會議題,可說是素人參政的成功案例。2016年羅馬選出首位女市長Virginia Raggi,但經過兩年的執政,Virginia Raggi無法應付高達136億歐元的負債,在施政方面也頻頻遭遇瓶頸,除此之外,在市民的生活上,垃圾處理與公共運輸皆無改善,羅馬市民開始對這位素人市長感到厭煩與不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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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政治不是什麼糟糕的職業。如果成功可獲得許多獎勵,就算可恥地失敗了也可以出一本書。」這句話出自於美國1980的美國總統—雷根。雷根至今仍舊是美國史上聲望最高的總統之一,在被人民送入白宮前,他是廣播電台的體育播報員、電影演員,不過演藝事業不算出色;於1966年,雷根當選第33任加州州長,在任內裁減了政府機關內的冗員,也對反越戰的抗議活動採取強硬立場,並改革了加州的社會福利制度,結束兩屆任期便決意角逐白宮之位。

在雷根主政之後,美國衰退的經濟終於止跌回升並且快速成長,他推行的經濟政策更被稱作「雷根經濟學」,讓自由市場機制自動修正問題,並大幅擴張與前蘇聯的軍備競賽,讓越戰後的美國人重新找回自信。在極具權威性的蓋洛普民意調查最受歡迎的美國總統中,雷根也有87%的超高支持率。

並非素人就是「菜」不能改變現狀,或是素人從政一定能大刀闊斧的改革,Jón Gnarr透過社會議題的參與和新穎的政治形態,改善了冰島長久以來的政治現況,雷根以在演藝圈打滾與從事州長的經驗,讓他在總統一職上博得呼聲,因此素人參政的成功與否,全在於主政者是否能改善時局,並且滿足人民的期待,甚至在國際情勢中站穩腳步。

 

【好的選擇,不被顏色限制】

回到臺灣,最為人知的素人參政,莫過於從演藝界跨足政治圈的藝人—余天,而在太陽花運動的餘震下「時代力量」於2015年1月25日成立,成員近乎都是沒有政治經驗的素人,目前為臺灣第三大政黨,在2018年4月2日,Youtuber「呱吉」,邱威傑宣布以無黨籍身分參選台北市議員第三選區並當選,成為第一位踏入政壇的YouTuber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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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灣在2000年有了首次的政黨輪替,中國國民黨與民主進步黨成為穩定的兩大黨派,但是兩黨對於統獨議題、經濟發展與社會議題處對立面,在選舉期間藍綠相互攻擊、抹黑等事件,再加上政黨輪替似乎無法改善臺灣當前預見的問題,長期下來逐漸讓臺灣人民對政治失望與冷感,而政治素人的出現,讓人民多了藍綠以外的選擇,這些政壇新星同時也抓住年輕人的目光。

素人參政在臺灣已屢見不鮮,不只反映了人民對於兩黨長期拉鋸的政治形態已經厭煩,同時象徵有許多年輕人開始關注政治議題,如此的現象迫使主政者無法只針對特定族群擬定相關政策,想要在下一次選舉中贏得執政地位,就必須聆聽更多族群的聲音,並且對於不同族群草擬政見;對於人民而言,政治素人成了反應民意更親近、直接、透明的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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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政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,恰如雷根說的「政治不是什麼糟糕的職業。如果成功可獲得許多獎勵,就算可恥地失敗了也可以出一本書。」不只羅馬,在加拿大、印度皆有素人投身政治,但寫下慘澹結局,而冰島的Jón Gnarr在職政時期備受壓力並在任期結束後選擇退出政壇。

即便從政不是輕鬆的,不是只要藉著素人的影響,就能改變政治現況;當我們看見各形各色的人跨足於政治界時,除了反映現下的政治時局,也代表民主思想的運行,同時讓我們能以與昔日不同的角度認識政府。我們無法從歷史中定義素人參政的好與壞,但是當這些「局外人」走入政治迷霧,為人民點起一盞燈,對外展示政治的真實面時,何嘗不是對政府當局的一種提醒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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